第74章 贵相11(1 / 2)

快穿之我的黑历史 4990 字 3个月前

师如简直气到不行。

她几乎动用了这辈子所有的忍耐力,方才勉强按捺住要将自己刚发现的秘密说给靖王听的冲动。

她心中清楚,这个秘密夜清连她都没告诉,她之前日日去夜府,夜家人也半点都没泄露给她,定然是不想让事情被更多人知道,避免破坏什么计划。

那么,会是什么计划

夜清他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才得进万春宫,究竟是真的要助靖王荣登皇位,还是为了别的什么

要知道,他如果是真心实意想给靖王当幕僚,那他无论如何也不该来万春宫,而应当是以更加稳妥的方式,在连陛下都没被引起注意的情况下,更加低调地入住靖王府。

由此,师如可以断定,他定然是为了宛妃和三皇子,方才来的万春宫。

能和宛妃、三皇子有关的,除了当年那件震惊朝野上下的大事外,也就没别的了。

当年那件事

下意识地无视了靖王对自己疑惑的打量的眼神,师如微微拧眉,悄声问道“靖王,当年宛妃娘娘生下来的,当真只有一个三皇子吗”

靖王道“是,只有三皇子一个。”

师如道“三皇子是宛妃娘娘所出,太子是二皇子,是皇后娘娘所出。”顿了顿,方露出个心有余悸的表情,同时声音也更轻了,“那大皇子呢,大皇子是哪位娘娘生的,怎么臣女从来都没听说过大皇子此人”

靖王无言。

师如再道“您是大公主,是贵妃娘娘所出,当年夭折的是二公主。二公主又是哪位娘娘所出”

靖王无言。

师如又道“莫非当年夭折的,不止二公主一人大皇子也”

“你话太多了。”靖王终于开口,亲手给她倒了杯茶,又亲手送到她唇边,堵住她的嘴,“这些东西在本王面前说说也就罢了,在别人面前,万万不可提起。”

被堵住嘴的师如无法,胡乱咽下一口茶,呐呐应是。

心下则想着,看来大皇子比二公主的身份还要更加神秘,以致于连靖王都不敢多说。

喝完茶,恭送靖王离开,师如转身又进了偏殿。

此时江衍已经醒了。

他俯着身,手扒在床边,正不住咳嗽。千香一手捧着药,一手给他拍背,生怕他咳着咳着又吐血。

师如这是第一次见江衍咳。

看他越咳,脸就越白,连那点红晕都给咳没了,师如心中那股怒气一下子就消散了去。

她叹口气,想宿敌就是宿敌,冤家就是冤家,她上辈子也不知是做了多少亏心事,才在这辈子碰上这么个人。

抬脚过去倒了杯热茶,等江衍咳得没那么厉害了,她将茶递过去,有意无意地问“夜弟弟这是怎么了是染了风寒吗,怎么咳得这么凶”

江衍喝了半杯茶,缓解不少,闻言答道“我打小身体不好,不能吹风太久。刚才也不知是谁开窗没关,风吹进来,我有些受凉,所以就咳起来了。”

师如眨眨眼“啊开窗没关”

她转头去看已经被千香关上了的窗户。

如果没记错的话,那扇窗户,好像是她打开的

师大小姐有些心虚。

她装模作样地拿帕子掩了唇,声音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“夜弟弟,你要多注意身体呀。你还这么小,得仔细将养,要是落下病根,你姐姐知道了会骂我的。”

江衍“”

我什么时候骂过你。

但他还是应道“嗯,谢谢师姐姐,我会注意的。”

师如笑了笑“你与我客气什么,”她笑得饶有深意,目光也深邃,“我可是你姐姐,我照顾你,是应当的。”

“姐姐”二字被她说得极重,好像这样就能占他很大便宜似的。

岂料江衍面不改色“是,师姐姐说得对,我以后不会再与你生分了。”

于是师如这才想起不管是夜大小姐还是夜小少爷,他年龄本来就比她小,他本来就该喊她姐姐。

师如失算了。

接着再聊了几句,师如起身告辞。

“我日后怕是不能常进宫了。”她临走时对他说道,“夜弟弟要是想我了,可以给我写信,我也会常常写信给你的。”

江衍应好。

师如这才离开万春宫。

她走后许久,千香才小声道“小少爷,师如小姐好像已经看穿您的身份了。”

江衍道“和我想的一样。”

师如太了解夜清了。

了解到,他和靖王相处这么久的时间,靖王都没能发觉此夜清即彼夜清,可师如才进宫来见他第一面,就已经认出他,然后在话里话外都透露出“我已经发现了”的意思。

所以不仅师如将夜清视为宿敌,实际上夜清也是将师如视为知己。

人生难得一知己,如非必要,夜清其实是很想将自己的秘密主动告诉师如的。

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
谋划初成,大局未定,此间所有人皆是棋子,谁都不可在输赢既定之前,率先坏了规矩。

江衍想着,慢慢下床来,伸了个懒腰。

然后看了看那扇紧闭着的窗,唇角一勾,很快就又消隐了去。

师姐姐其实真的很可爱。他想,如果他不是同性恋,又有了男朋友的话,他肯定会喜欢上她的。

自那日在万春宫里生生被宫刑给活活吓晕过去,秦二公子过了好一阵借酒消愁的日子。

原因无他,秦二公子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有被吓到,这接连数天都是不举,连他最喜欢的几个男宠轮番上阵施展出浑身解数,都没能让他重振雄风。

此事令他大受打击,成天成夜流连酒坊,连家都不回了。

还是时常一同玩的友人们看不下去,好说歹说拖着他去了烟花巷里他们最爱去的那家南风馆,然后神秘兮兮地告诉他,馆里这两天来了个新人,十分带劲,还很仰慕他,放话要将初次留给他,否则就是把自己打死了,也绝不接客。

秦不山听着,总算有些精神。

“仰慕我”他抬了抬眼皮,还是那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,眼里却已有了些光彩,“你们莫不是在笑话我吧京城中人谁不知道我秦二什么货色,一个把你们都给迷得神魂颠倒的人,勾搭那些高门贵族都来不及,还能仰慕于我”

友人劝道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都多久的交情了,谁会笑话你你要不信,大可问问别人,看我们到底有没有哄你。”

恰巧有伙计过来上酒,秦不山逮着人就问了,得到的答案果然和友人们说的一样。

甚至伙计还多说了几句“那位相公可真真是美极了,小的在馆里呆了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见那么美的人。”

末了,推心置腹道“秦二公子,您没来的这些日子,您是不知道,多少客人想见那相公一眼,便是喝个小酒也行,可那相公就是不愿,惹得客人们全嫉妒您嫉妒得要死,就想着您赶紧来,圆了那相公的心愿,好叫他们也能见上那相公一面。”

连上酒上菜的伙计都这么说,显见此事是真的了。

于是秦不山终于提起兴趣,让伙计去叫老鸨来,他好和那位仰慕他的相公见上一见。

却是伙计还没走,就听周遭一阵喧哗,有人扬声道“扶柳出来了”